第043章 第四十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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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3章 第四十三章
回到家裏, 年關將近，原本冷清的別墅裏裏外外張燈結彩，雖然因為臨時放棄出去旅行的計劃，才開始匆忙布置, 一時還沒有完成, 卻也有了些團圓的喜氣。
吃過了飯, 阿姨端來了洗好的水果，電視上播放著老爺子每天都要看的新聞, 今天卻只成了嘈雜的背景音。
“笙笙啊, 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不知道保護自己啊, 你看看這傷的，哎呦，這得多疼啊。”老太太摟著鹿笙, 心疼得眼圈發紅：“以後這種項目, 可不許再去了，太危險了。”
鹿笙依偎在老太太懷裏, 摟著她的脖子撒嬌道：“奶奶, 我其實就擦破了點皮，什麽事都沒有，而且這次情況特殊嘛, 以後我肯定會註意安全的, 奶奶放心吧！”
“放什麽心啊！”溫知新看著她後頸那白色的紗布, 眉頭擰在了一起：“蘇哲是死了嗎，平時死皮賴臉地追著你，怎麽這樣時候讓你一個女孩子去墓室裏拿東西, 你等我見著他的，我弄不死他。”
聞言, 溫故摩挲指節的動作頓住，為蘇哲說了一句公道話：“溫知新，口下留德，他為了笙笙傷得更重，肋骨還斷了兩根，還在住院呢。”
溫知新楞了一下，訕訕開口：“哦，這樣啊，那就算了，那個……等他回來的時候，我會去感謝他一下的。”
縱然如今鹿笙好端端的在眼前，溫老太太卻仍舊是一陣一陣地後怕，拉著她的手不願放開，似乎她一個不註意，鹿笙就回重回那危險境地一般，她擔憂地開口：“笙笙，聽奶奶的話，以後咱們再不去了，你想了解什麽文物，我讓你溫叔叔盡量給你找，咱們買回來修。”
“對，等我賺錢了，我也給你買。”溫知新應和道。
見他們越說越離譜，溫老爺子放下了手中盤玩的核桃，打斷道：“你們不要亂說，教壞了她，笙笙就是學考古的，就算以後往文修上發展，也不可能完全脫離，有機會去了解一手資料這是多好的事，你們不能讓她因為這一次意外，就因噎廢食。”
“你閉嘴，看你的電視去！”溫老太太瞪了他一眼，老爺子欲言又止，深深看了鹿笙一眼，沒再說話。
溫故看著妻管嚴的老父親，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，說起了另一樁事：“爸，媽，今年鹿師兄他們回來和咱們過年，我也邀請了淩老回來，他是江南人，愛吃一口甜，這年夜飯可能還要你們二老多多上心。”
“哎呦，這可是大事啊！”老太太聽著，立刻被轉移了註意力，熱心道：“你放心，我會讓人都提前準備好，這吃好喝好了，話才好說，他們師徒倆啊，也該把心結解開了。”
眼看著客廳那座古董座鐘的指針過了九點，溫故打斷了還想要繼續和鹿笙商量春節布置的母親，提醒道：“媽，笙笙的肩膀還需要換個藥，要不今天就聊到這裏吧。”
“換藥啊。”老太太懊惱地一拍腦袋：“瞧我這記性，剛剛保姆問我的時候，我把這件事忘了，讓她走了，要不然我來給笙笙換藥吧。”
“你可算了吧！”還不等鹿笙開口，溫老爺子便反對道：“你那手太重了，眼睛還不好使，讓你換藥，再把她傷口弄得嚴重了，溫故，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見溫故真要打電話，鹿笙連忙拒絕道：“這麽晚了，別折騰了，我可以自己換藥的。”
老太太不讚同地皺眉：“傷在背後，你自己怎麽換啊，要不，讓知新幫你吧，他年紀小，眼神好，左右也只是肩膀，倒也沒什麽不合適的。”
聞言，溫知新立刻起身，躍躍欲試地拿了醫藥箱過來：“鹿笙，走，上樓，我幫你！”
鹿笙微微躲閃了一下，軟乎乎的目光看向溫故，隱約透露出了些抗拒：“我其實真的可以自己來的。”
溫故眉峰微緊，輕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：“還是我來吧，我見過護士換藥的流程。”
溫知新沒說話，默默將醫藥箱放在了溫故面前：“她怕疼，你輕一點啊！”
溫故沒理會他，遞了一個眼神給鹿笙，示意她跟上，便起身提起了藥箱，徑直走向樓梯。
回到房間，關上門，鹿笙去衛生間換了一套寬松的白色睡衣，解開最上面兩個扣子，乖順地坐在了床邊。
她一只小手扯著衣襟，合攏起胸前的風光，另一只手靈活地勾了頭發到身前，只露出了那骨肉勻稱的肩頸和背部，瓷白幼嫩的皮膚泛著如玉一般的溫潤光澤。
秋水為神玉為骨，從前覺得溢美的詞藻似乎有了最真切的對照，縱然自覺心如磐石，溫故卻也不由得恍惚了一下。
見溫故遲遲沒有動作，她回頭看向他，輕聲催促道：“溫叔叔，來吧。”
隨著紗布一點點被揭開，鹿笙因為疼痛，不自覺地瑟縮著，她躲閃，便有幾縷調皮的發絲從指尖滑落，垂在了背上。
膚如凝脂，墨發如瀑，那極致的黑與白分明的映在一起，交織出了些震撼人心的昳麗嫵媚。
溫故呼吸沈了一瞬，他閉了閉眼，除盡了心中雜念，方才放輕動作，小心翼翼的將那些頭發一點點撥開，縱然他不肯觸碰她的肌膚，卻也免不了指尖有一瞬輕輕擦過。
那一點若有若無的溫度透過皮囊落在心上，粗糲的觸感一觸即離，似羽毛輕輕撩撥，欲說還休，更加惑人。
鹿笙悄然抓住了床單，迷失在那紛亂的悸動裏，甚至已經顧不上後肩的疼痛。
回來的飛機顛簸，鹿笙的傷口被磕到，又有原本已經結痂的部分微微裂開，淺黃色的組織液混合著血絲，將敷料黏在了傷口上。
溫故有些不敢直接去撕，只能一點一點的用鑷子夾著濕潤的棉球將黏在一起的地方洇濕，小心翼翼的將敷料揭開，見她下意識的閃躲，擔心她會疼，他俯身往那傷口處緩緩地吹著鎮痛的冷氣，
吹出的氣是冷的，呼吸卻是溫熱的，落在她不著寸縷的肌膚上，引起了淡淡的戰栗，她的臉頰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泛起了淡淡的桃花色。
消毒好傷口，重新貼好敷料，這讓人渾身僵硬的換藥工作總算完成，溫故迫不及待地擡手將她的衣服提起，飛快遮住了那柔美的脊背：“好了。”
鹿笙將領口的扣子系好，見溫故迫不及待地想要逃走，忙轉身抓住了溫故的手腕，嬌軟開口：“溫叔叔。”
溫故頓身回眸，便見她甜甜一笑，目光澄澈無害：“晚安~”
“晚安。”他有些機械的回應，而後快步出門，反手將她的房門拉緊，抓在門把上的手上青筋隱約，半晌都不曾松開。
溫故正要回房間，卻見書房的門開著，燈也亮著，他走過去，便見老爺子站在在紅木椅太師椅前，似乎就是在等他。
“爸，這麽晚了，怎麽還不睡？”他走進去問道。
溫老爺子招了招手，示意他過去，視線卻一直盯在桌上那張畫作上，溫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，身子微微一僵。
老爺子推了推眼鏡，愛惜地撫摸著那柔潤的宣紙：“還記得這幅畫嗎？”
“記得。”溫故點頭，目光黯了下來：“這是師父畫的最後一幅畫。”
溫老爺子輕嘆了一聲：“這畫兒，他給了你。”
“師父疼我。”溫故喉結滾動，半晌才說出了這句話。
溫老爺子頷首：“溫故，你師父疼你，那些年我忙著生意，是他對你悉心教導，將你教得這樣好，這份恩情，我忘不了，你也不能忘。”
溫故沈聲道：“爸，我知道的。”
“溫故，你師父是將你當成親兒子教的，當年你……也是你師兄怕你想不開，將你接到身邊開解，你感激他們，我知道，你對笙笙好，我也知道。”老爺子說著，目光一轉，銳利得似乎能夠刺破人心：“只是，笙笙到底是個女孩子，你若是真的疼她，就該多在意些她的名聲。”
溫故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微顫動：“爸，您放心，我有分寸的。”
老爺子不可置否，輕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爸相信你有分寸，你從小就不讓我們操心，什麽該做，什麽不該做，你一清二楚。”
說完，老爺子緩緩踱步回房，溫故在原地站了許久，方才小心地卷起桌上的畫軸，將那幅畫收回了錦盒裏，放回了架子的最上層。
回到房間，洗漱好出來，原本放在床頭的手機上竟已堆了好幾條信息，都是李雲芝發過來的。
[哥，你看這些東西裏，知新會喜歡哪一個？]
[初一那天你應該沒事吧，知新生日，全家人一起好好吃個飯吧。]
[哥，我幫你給知新挑了幾樣生日禮物，你選一樣送給他吧。]
溫故的目光逐漸晦澀，黝黑的瞳孔越發幽暗深邃，他頓了頓，把幾條信息一並刪掉，方才關上了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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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裏, 年關將近，原本冷清的別墅裏裏外外張燈結彩，雖然因為臨時放棄出去旅行的計劃，才開始匆忙布置, 一時還沒有完成, 卻也有了些團圓的喜氣。
吃過了飯, 阿姨端來了洗好的水果，電視上播放著老爺子每天都要看的新聞, 今天卻只成了嘈雜的背景音。
“笙笙啊, 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不知道保護自己啊, 你看看這傷的，哎呦，這得多疼啊。”老太太摟著鹿笙, 心疼得眼圈發紅：“以後這種項目, 可不許再去了，太危險了。”
鹿笙依偎在老太太懷裏, 摟著她的脖子撒嬌道：“奶奶, 我其實就擦破了點皮，什麽事都沒有，而且這次情況特殊嘛, 以後我肯定會註意安全的, 奶奶放心吧！”
“放什麽心啊！”溫知新看著她後頸那白色的紗布, 眉頭擰在了一起：“蘇哲是死了嗎，平時死皮賴臉地追著你，怎麽這樣時候讓你一個女孩子去墓室裏拿東西, 你等我見著他的，我弄不死他。”
聞言, 溫故摩挲指節的動作頓住，為蘇哲說了一句公道話：“溫知新，口下留德，他為了笙笙傷得更重，肋骨還斷了兩根，還在住院呢。”
溫知新楞了一下，訕訕開口：“哦，這樣啊，那就算了，那個……等他回來的時候，我會去感謝他一下的。”
縱然如今鹿笙好端端的在眼前，溫老太太卻仍舊是一陣一陣地後怕，拉著她的手不願放開，似乎她一個不註意，鹿笙就回重回那危險境地一般，她擔憂地開口：“笙笙，聽奶奶的話，以後咱們再不去了，你想了解什麽文物，我讓你溫叔叔盡量給你找，咱們買回來修。”
“對，等我賺錢了，我也給你買。”溫知新應和道。
見他們越說越離譜，溫老爺子放下了手中盤玩的核桃，打斷道：“你們不要亂說，教壞了她，笙笙就是學考古的，就算以後往文修上發展，也不可能完全脫離，有機會去了解一手資料這是多好的事，你們不能讓她因為這一次意外，就因噎廢食。”
“你閉嘴，看你的電視去！”溫老太太瞪了他一眼，老爺子欲言又止，深深看了鹿笙一眼，沒再說話。
溫故看著妻管嚴的老父親，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，說起了另一樁事：“爸，媽，今年鹿師兄他們回來和咱們過年，我也邀請了淩老回來，他是江南人，愛吃一口甜，這年夜飯可能還要你們二老多多上心。”
“哎呦，這可是大事啊！”老太太聽著，立刻被轉移了註意力，熱心道：“你放心，我會讓人都提前準備好，這吃好喝好了，話才好說，他們師徒倆啊，也該把心結解開了。”
眼看著客廳那座古董座鐘的指針過了九點，溫故打斷了還想要繼續和鹿笙商量春節布置的母親，提醒道：“媽，笙笙的肩膀還需要換個藥，要不今天就聊到這裏吧。”
“換藥啊。”老太太懊惱地一拍腦袋：“瞧我這記性，剛剛保姆問我的時候，我把這件事忘了，讓她走了，要不然我來給笙笙換藥吧。”
“你可算了吧！”還不等鹿笙開口，溫老爺子便反對道：“你那手太重了，眼睛還不好使，讓你換藥，再把她傷口弄得嚴重了，溫故，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見溫故真要打電話，鹿笙連忙拒絕道：“這麽晚了，別折騰了，我可以自己換藥的。”
老太太不讚同地皺眉：“傷在背後，你自己怎麽換啊，要不，讓知新幫你吧，他年紀小，眼神好，左右也只是肩膀，倒也沒什麽不合適的。”
聞言，溫知新立刻起身，躍躍欲試地拿了醫藥箱過來：“鹿笙，走，上樓，我幫你！”
鹿笙微微躲閃了一下，軟乎乎的目光看向溫故，隱約透露出了些抗拒：“我其實真的可以自己來的。”
溫故眉峰微緊，輕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：“還是我來吧，我見過護士換藥的流程。”
溫知新沒說話，默默將醫藥箱放在了溫故面前：“她怕疼，你輕一點啊！”
溫故沒理會他，遞了一個眼神給鹿笙，示意她跟上，便起身提起了藥箱，徑直走向樓梯。
回到房間，關上門，鹿笙去衛生間換了一套寬松的白色睡衣，解開最上面兩個扣子，乖順地坐在了床邊。
她一只小手扯著衣襟，合攏起胸前的風光，另一只手靈活地勾了頭發到身前，只露出了那骨肉勻稱的肩頸和背部，瓷白幼嫩的皮膚泛著如玉一般的溫潤光澤。
秋水為神玉為骨，從前覺得溢美的詞藻似乎有了最真切的對照，縱然自覺心如磐石，溫故卻也不由得恍惚了一下。
見溫故遲遲沒有動作，她回頭看向他，輕聲催促道：“溫叔叔，來吧。”
隨著紗布一點點被揭開，鹿笙因為疼痛，不自覺地瑟縮著，她躲閃，便有幾縷調皮的發絲從指尖滑落，垂在了背上。
膚如凝脂，墨發如瀑，那極致的黑與白分明的映在一起，交織出了些震撼人心的昳麗嫵媚。
溫故呼吸沈了一瞬，他閉了閉眼，除盡了心中雜念，方才放輕動作，小心翼翼的將那些頭發一點點撥開，縱然他不肯觸碰她的肌膚，卻也免不了指尖有一瞬輕輕擦過。
那一點若有若無的溫度透過皮囊落在心上，粗糲的觸感一觸即離，似羽毛輕輕撩撥，欲說還休，更加惑人。
鹿笙悄然抓住了床單，迷失在那紛亂的悸動裏，甚至已經顧不上後肩的疼痛。
回來的飛機顛簸，鹿笙的傷口被磕到，又有原本已經結痂的部分微微裂開，淺黃色的組織液混合著血絲，將敷料黏在了傷口上。
溫故有些不敢直接去撕，只能一點一點的用鑷子夾著濕潤的棉球將黏在一起的地方洇濕，小心翼翼的將敷料揭開，見她下意識的閃躲，擔心她會疼，他俯身往那傷口處緩緩地吹著鎮痛的冷氣，
吹出的氣是冷的，呼吸卻是溫熱的，落在她不著寸縷的肌膚上，引起了淡淡的戰栗，她的臉頰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泛起了淡淡的桃花色。
消毒好傷口，重新貼好敷料，這讓人渾身僵硬的換藥工作總算完成，溫故迫不及待地擡手將她的衣服提起，飛快遮住了那柔美的脊背：“好了。”
鹿笙將領口的扣子系好，見溫故迫不及待地想要逃走，忙轉身抓住了溫故的手腕，嬌軟開口：“溫叔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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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安。”他有些機械的回應，而後快步出門，反手將她的房門拉緊，抓在門把上的手上青筋隱約，半晌都不曾松開。
溫故正要回房間，卻見書房的門開著，燈也亮著，他走過去，便見老爺子站在在紅木椅太師椅前，似乎就是在等他。
“爸，這麽晚了，怎麽還不睡？”他走進去問道。
溫老爺子招了招手，示意他過去，視線卻一直盯在桌上那張畫作上，溫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，身子微微一僵。
老爺子推了推眼鏡，愛惜地撫摸著那柔潤的宣紙：“還記得這幅畫嗎？”
“記得。”溫故點頭，目光黯了下來：“這是師父畫的最後一幅畫。”
溫老爺子輕嘆了一聲：“這畫兒，他給了你。”
“師父疼我。”溫故喉結滾動，半晌才說出了這句話。
溫老爺子頷首：“溫故，你師父疼你，那些年我忙著生意，是他對你悉心教導，將你教得這樣好，這份恩情，我忘不了，你也不能忘。”
溫故沈聲道：“爸，我知道的。”
“溫故，你師父是將你當成親兒子教的，當年你……也是你師兄怕你想不開，將你接到身邊開解，你感激他們，我知道，你對笙笙好，我也知道。”老爺子說著，目光一轉，銳利得似乎能夠刺破人心：“只是，笙笙到底是個女孩子，你若是真的疼她，就該多在意些她的名聲。”
溫故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微顫動：“爸，您放心，我有分寸的。”
老爺子不可置否，輕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爸相信你有分寸，你從小就不讓我們操心，什麽該做，什麽不該做，你一清二楚。”
說完，老爺子緩緩踱步回房，溫故在原地站了許久，方才小心地卷起桌上的畫軸，將那幅畫收回了錦盒裏，放回了架子的最上層。
回到房間，洗漱好出來，原本放在床頭的手機上竟已堆了好幾條信息，都是李雲芝發過來的。
[哥，你看這些東西裏，知新會喜歡哪一個？]
[初一那天你應該沒事吧，知新生日，全家人一起好好吃個飯吧。]
[哥，我幫你給知新挑了幾樣生日禮物，你選一樣送給他吧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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